影片时长: 豆瓣评分: 8.0 时光网评分: 时光评 IMDB评分: imd
制作公司:EMI Films Ltd.
发行公司:哥伦比亚影片公司
制作成本:$16,000,000/estimated
拍摄日期:1983年11月 - 1984年6月
上映日期:1984年12月14日
揭 秘:1.大卫里恩以他创作态度特别是选材的严谨闻名于世,在1970年拍完《瑞安的女儿》(获两项奥斯卡奖)后,他“息影”14年,1984年才完成了《印度之行》的拍摄。
2.编剧和制片人阿诺德哈迪·罗伊在本片中担任助理导演,他同时也是一个小说家,他在1997年写的畅销书《小玩意的上帝》获得了英国顶级文学奖,prestigious Booker Prize.
制 作:
里恩的收山之作,虽然谈不上杰作,但仍然不乏细致和气派以及精湛的表演。影片重点反映文化冲突,有很多值得细细品味的地方。改编自E·M·福斯特小说。从影四十多年,大卫·里恩只拍摄了16部影片,但获得奥斯卡提名 竟达56次之多,共获得27项金奖,他本人七次得到最佳导演奖提名, 两次获奖,被称为英国电影届的泰斗。
[关于影片]
1960年,在观看了桑撒·拉米·罗根据《印度之行》改编的同名舞台剧之后,E·M·福斯特,当时已年逾80,颤巍巍地走上舞台,表达了自己对剧中表演的喜爱之情:“那些演员们多么伟大啊,”福斯特说,“我能在这里观看他们的演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那些发生在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我看得太多了,可是他们没能体现出人生的复杂性……”这不是单纯的关于“东西方文明对立”的讨论,而是在表达“人在宇宙中生存的困境”。
如果不是在1970年时去世,福斯特可能也会对大卫·里恩的作品表达同样的喜悦之情,因为影片充分展现了他想表达的人性的矛盾和复杂。
著名作家福斯特共出版了五部长篇小说,最后一部《印度之行》却是最早被搬上银幕的,1984年,由大导演大卫·里恩执导。虽说福斯特曾有遗言,反对任何人改编他的任何作品,但似乎没人尊重他的愿望,他的六部长篇小说中的五部被改编成电影。
《印度之行》寓意深刻、含蓄,表演松弛,叙事紧张,充满浓郁的异国情调。本片获1984年第五十七届奥斯卡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改编剧本、最佳摄影等11项提名,但最终完败于影片《莫扎特》(Amadeus),仅获最佳女配角和最佳创原配乐奖。
[关于改编]
“只需联系!”这是E·M·福斯特在《霍华德庄园》里给我们的建议,紧接着,在《印度之行》中,他却创造出了一个毫无联系和交流的世界,在那里,印度人和英国人说同一种语言却完全不了解对方,在那里,无所谓你如何评价那个著名的马拉巴山洞,因为到头来所有事情都只是化作一声空洞嘲讽的回响。福斯特的小说是本世纪文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大卫·里恩对它的影像阐释也被并入银幕上最伟大的改编作品之一。
根据优秀小说改编而成的电影往往并不是很优秀,这是因为在小说中,文字描述的空间能让人浮想联翩,而电影却用它自己的方式把想象变为看得见事实。《印度之行》很巧妙地绕过了这个矛盾——它使小说中的核心事件发生在银幕之后,也许压根没有发生过,随你怎么想。
在一个炎热憋闷的日子,阿齐兹医生带领一支探险队来到马拉巴山洞,队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放弃了,只有阿黛拉小姐留下了。接着,这两个人,一个印度男人和一个英国女人在最后一段路途上同行。在当时,英国对印度的统治根植于一种根深蒂固的、半官方的种族主义之上,一些英国对吉卜林的话深信不疑:“东方就是东方,西方就是西方,它们永远不可能相交。”在福斯特的小说中,当阿黛拉小姐走进山洞后,她和阿齐兹医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始终都不甚清晰。
大卫里恩的影片继续保留着这个问题的开放性。但是,由于他需要通过画面来讲故事,整个事件过程不可能模糊,于是,起码,影片让我们知道,阿齐兹医生在事件中是清白无辜的。
[关于导演]
作为《日瓦戈医生》和《阿拉伯的劳伦斯》的导演,大卫·里恩将影片中的人物放置在他所绘制的最美丽的画布之上。他没有照抄宣传印度旅行的海报,也没参考那些艳丽的明信片,而是展现了一个仿佛出自爱德华·李尔(Edward Lear)之手、维多利亚式水彩画一般的印度:谜一般的人物们散落在壮美的风景之中,看起来总像是未竟之作。里恩创造的印度是一个令人惊叹的美丽世界,一个英国人永远无法完全理解的世界,当然,这一切也正是阿黛拉小姐在山洞里学到的。
大卫里恩是一个精巧的工匠,他的不可超越之处正在于:他能够让每一个镜头看起来和他想要的效果一模一样。他要求演员在表演上要充分、深沉又不过于招摇。他的电影剧本在清晰度和穿透力上可被称作典范。在影片的结束的时候,我们如此彻底地了解了这些人物,以至于只有最无聊的观众才想回过头去再仔细瞧瞧那些山洞。
对 白:
人 员:
影 评:
标题:印度之行
作者:Favillae
1912-13年间E.M.Forster在印度旅行,但不久一战爆发,他加入红十字会,在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服务。他在那儿遇到希腊诗人C.P.Cavafy,出版了他的诗集《灯塔》(Pharos and Pharillon)。1921年Forster回到印度,作为私人秘书为德瓦斯的玛哈拉嘉(印度王公)工作。这片土地后来成为他的著作《印度之行》(A Passage to India)的背景地。这是Forster最后的作品——在余下的46年里他的精力奉献给了其他活动。《莫里斯》(Maurice)是在1970年他过世后出版的。《印度之行》后,创作小说不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元素。在书中他写道:“生命的大部分时光如此枯燥乏味,不值一提,那些将它描绘得生动有趣的书本或是谈话都是不免夸大其辞的,出于这样一种愿望,即证明他们自身的存在。在劳作和社会义务的茧壳里,人类的灵魂泰半处于沉眠,只记录着苦与乐的区别,而远非我们假装的那样活跃。”
Forster过世后他的著作执行人拒绝了来自Joseph Losey、Waris Hussein,以及Ismail Merchant和James Ivory的邀约,最终把《印度之行》的电影改编版权交到了大卫里恩手里。Forster和T.E.Lawrence,就像命中注定,“共享”了电影的不讨喜和夸耀。众所周知,大卫里恩在他的《阿拉伯的劳伦斯》里将T.E.L刻画成了一个嗜好杀戮的人。同样的,《印度之行》的结尾也被改写了。人们指责他produced his own vision of India,not Forsters。据说,《印度之行》的最后两章,Forster撰写时受到了T.E.L的《智慧七柱》的影响。
T.E.L约从1924年早期与Forster开始通信,他们具体相识于何时何地不知。唯一明确的是,两个人相识并开始这段长达十数年的友谊的时候都已身为社会名人。《印度之行》写于1924年。T.E.L与Forster的信件往来中便不免不时谈起这部新小说。T.E.L对Forster怀有一种坦率而谦卑的崇拜,他把自己比作平原上的蚁丘,总是仰视着连绵的山脉渴望自己也能成为其中之一。他把自己比拟成跳蚤一样渺小的生物,把Forster比成狮子,说“如果跳蚤也能宣称与狮子拥有相似的感觉,那么允许我使你想想我在阿拉伯的工作经历(与放弃)是怎样重复了你的历史,关于无法以诚实的方式叙述的情形。你立足于广阔的思想层面,而我停留在混乱的行动层面……两者都迷失了。”(《智慧七柱》也不是完全写实的自传)他将阅读Forster的作品视为后者馈赠给他的“至善之物”(one supremely good thing),并经常性地将Forster的写作与自己的写作(SPW)相比,自然也是谦卑的。无疑,《印度之行》让T.E.L触发性地联想起他在阿拉伯的经历与情感,作为一个英国人,一个白人,在异域的反应。
If excellence of materials meant anything, my book would have been as good as yours: but it stinks of me: whereas yours is universal: the bitter terrible hopeless picture a cloud might have painted, of man in India. You surpass the Englishman and surpass the Indian, and are neither: and yet there is nothing inhuman (like Moby Dick) in your picture. One feels all the while the weight of the climate, the shape of the land, the immovable immensity of the crowd behind... all that is felt, with the ordinary fine human senses.
——T.E.L 24 July,1924 A letter to E.M.Forster里关于A Passage to India的段落
不想进行文本与电影的对比,这里暂只谈谈电影本身。
马拉巴山洞的隐喻:在混乱的孤独的背景下,逼仄压榨的空间反而成了情感的宣泄与突破口。《印度之行》里,大卫里恩除了拍出那些洞窟中怪异恐怖的回声现象,并没有对岩洞内部给予丝毫镜头(比如片头那些斑斓的壁画)。导致在葛丝小姐对阿齐兹医生提出指控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困惑究竟她在洞窟中看到了什么使她产生幻觉。摩尔太太对回声产生排斥的心理效应,而葛丝小姐一开始并没有,她在山脚下的洞窟中尚显得镇定且兴味盎然。她的变化是从登上山顶开始的。疲惫中的她接受了阿齐兹的援手,当两人肌肤相触的一刻,葛丝的表情奇怪而迷茫。此时她突然问起阿齐兹的婚姻和他的妻子,询问他的婚姻中是否存在爱。这些不合时宜的探问隐晦地揭出了葛丝的心理状态:对爱的不确定、左右摇摆到她发现她其实并不爱朗尼——Nigel Havers扮演的殖民地地方法官。尔后当她进入山洞,划燃一根火柴后,整个故事最诡异的一段发生了。阿齐兹在洞口焦急地呼唤她。听到回声的葛丝像发疯一样冲下了山顶,仓皇而逃,不顾被仙人掌刺得鲜血淋漓。随即她便控告可怜的印度医生意图不轨。由此看来,不管洞窟中有什么,所有的祸事都是从这趟参观山洞之旅引发的。这趟旅行专为两位贵宾筹备,但首先是摩尔太太出了状况,留在了山脚下,然后是葛丝小姐大受刺激。马拉巴的幻觉究竟是单纯的文化器质上的水土不服的总爆发,还是有更深层的寓意呢?葛丝在丛林中见到的表现情欲交欢场面的神像群又起何作用?还有那群追赶葛丝的野猴?这一切都显示了印度这个神秘异域在外来的英国人眼中的怪异、不可理解与由此而引发出的恐惧、排斥感,同时还伴随着内在文化心理与习性遭受到的冲击?不断闪回的雕像神情与姿态竟使葛丝在马拉巴回声的恐惧中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幻觉:阿齐兹图谋强暴她。对于克制保守的英国人而言,这样的幻觉脱离了本性,显出异化特征。应该注意到,葛丝在前往马拉巴的旅程中是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心理状态下。异域的不适感加剧并最终激发了这种心理效应。葛丝发现自身在印度是孤独的,不只与印度人的交流存在各种困难,甚至与至亲之人也存在无法沟通的隔阂。她身处的整个土地对她而言怪异又充满无法接受的心理暗示。当她在法庭上宣布撤销对阿齐兹的控告后,她又被英侨会抛弃了,真正从心理上的孤独无依转化为现实中的孤独无依。
由此,葛丝的孤独感不单单是基于文化与种族差异——异域地缘性的隔阂造成的,更是一种来自人类命运深处、终极的孤独感。异域只是拉紧了这张弓的弓弦并促使它及时绷断。这种孤独感不会随着她离开印度而立即获得治愈。摩尔太太客死于返回英国的渡轮上正说明了这点。
阿齐兹是另一个比较引人深思的角色。在影片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穿西服,说英语,力图和英国人来往,言谈举止谦卑恭谨,甚至可说小心谨慎,惟恐丁点令人不适,面上时刻挂着过分热情乃至有些谄媚显得尴尬的笑容,英国人的一点友好表示就往往令他受宠若惊。这个印度医生反映了作为殖民地的印度,它的一部分人民对作为宗主方的英国人所怀有的心态,既戒备敌视,又不免对他们的精英文化生活深怀效慕之心。然而经过马拉巴事件后,阿齐兹的希望破灭,他脱下西服,换上了印度长袍。他深深认识到这种不平等交流的不可行,他最终不可能变成一个被英国人接纳的英化印度人。他只能做一个纯粹的印度人,而不能站立在两者之间。他一改往日温顺的面目,对前来劝说他的菲汀怒吼,指责他到底还是偏向本国人,但善良是普遍人性中的一部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对葛丝的追偿权。
扮黑脸的殖民地警察局长有两句经验名言,一句是,据我所知,但凡印度人和英国人过从过密,总会酿成浩劫。另一句是,根据经验,白人的外貌对有色人种总是存在吸引力。他从而推导出,阿齐兹必然会对葛丝产生邪念。为阿齐兹做辩护的英国人(?)、相貌古怪气质神秘的辩方律师皮笑肉不笑地接了一句,即使这个女人的外貌甚至逊色于男方?简直是绝妙刻薄地讽刺了警察局长论调的极其**性。
马拉巴事件后,宗主国的代表——全体居印英国人近乎一边倒地都对阿齐兹摆出了敌视及审判面目,惟有两个英国人除外,摩尔太太和官立大学校长理查菲汀先生。摩尔太太不愿做控告阿齐兹的证人,被担任地方法官的儿子送返英国。菲汀则一如既往表现出热忱与对印度人的关注。他积极帮助阿齐兹,联系他的律师,对如何辩护作出建议,也担心印度人一方有过激反应而恶化事态。摩尔太太和菲汀先生都是真正善良的人,他们不驻足于种族与肤色带来的交流的困难,而在彼此那里保留了普遍的人性——跨越种族而依然存在的善意和真诚,还有爱。交流的不可能是相对的,种族之间人性的共通却是绝对的。
作为殖民地印度人的阿齐兹表现出了善意和宽容,作为宗主国英国人的摩尔太太和菲汀先生表现出了真诚与友爱,还有撤诉的葛丝小姐也表现出了勇于面对错误的勇敢,这些都是来自人性中的美好。片尾阿齐兹对菲汀和葛丝的谅解,说明种族隔阂是可以跨越的。交流是可行的,不仅不同民族间能够做到这一点,人这个种群内部个体相互之间也能够做到,只要保有这些来自天性中的善与爱。(非常主旋律)
再来说说哥博利,AG扮演的这位玄之又玄、妙不可言的印度教授哲学家,在整部电影中,他出现的场景并不多,但每一处都有深意。在菲汀家室外的水池畔,他对马拉巴山洞的介绍语焉不详,摸棱两可;在马拉巴之旅火车站,他故意拖延祈祷时间让菲汀迟到,从而导致阿齐兹孤身与两女士前往,间接促发了后来的祸事;在阿齐兹被拘留起诉后,他跑到菲汀家要忧心忡忡的菲汀给他在克什米尔的新学校取名字,引起菲汀的反感和质问;摩尔太太返英时搭乘去码头的火车,在站台上望见正在祈祷的哥博利,后来摩尔太太在船上心脏病发猝死;马拉巴案件后帮助菲汀向阿齐兹传递书信,并最终调解阿齐兹与菲汀关系的也是他。这个神秘的印度教授就像他所代表的印度哲学一样玄妙难解,充满宿命主义与宗教圆融的处世观。整部电影中,当所有人,不管英国人还是印度人都焦头烂额之际,只有他云淡风轻,如隔岸观火,不动声色,似乎早已窥透世事将以自然注定的方式解决。
T.E.L说Forster超越了英国人也超越了印度人,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他是不是认为他自己没能做到这一点呢?
(09.11.17)
- 我个人的一点认知。通过您的文字被加深了的认知!
摩尔太太代表英国的一种社会主流,即温存、能容忍、善解,但是,当这个主流行走到印度次大陆的殖民环境中,也不得不随着被殖民地的综合环境改变而改变(那些扮演着猴子的民众,那些扛着尸体走过街市的行为),最终或许就是死亡!还是逃回英国本土途中的死亡!
教授代表着印度的一种顶层、主流社会。他玄而又玄,他弥漫宗教色彩。他保持与殖民者的充分交流,他又不反对民众和殖民者接触,但又时时保持警惕,避免陷足。这难道不是印度上层结构的一种写照嘛!
受益!
- LZ描写医生和玄学家的确很精确,
但老实说我参不透影片里面每个人的神情
且不说玄学家那无时无刻都诡异的举动(淡定而眼神笃定却又答非所问)
医生在准备为葛雷丝注射镇静剂时的诡异笑容、院长在面对玄学家质问为何去世老夫人的消息会由船客写信告知自己时支吾仓促的应对、葛雷丝骑单车去到一个满是情欲雕像的丛林遇到猴子惊慌失措赶往家中对未婚夫说你是对的(暂时只想到这么多) 这些剧情上我一直以为代表些内情啊!!!但看完影片却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 我觉得女主很可能对医生多少产生了情欲,或者说crash,作为女性我认为就是那么回事。
- 哇。 看完电影不明白 看了评论后似乎懂点
- 寫得不錯,不過有一處錯誤。
片頭的壁畫出自孟買以西數百哩外的ajanta石窟,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號洞窟。而片中的Marabar caves是在恆河下游patna附近。影片中也提到,他們位於varanasi下游,有浮屍會漂下。
- 有一部很喜欢的片子
- 人性的善良可以融化所有冰雪。
- 总结得非常、非常好!弥补了观影的不足!谢谢!
- 因为那是一种禁忌的组合,或者说是不适合婚姻的组合,所以适合展开剧情。
- 我是觉得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很容易蹭出火花的喽。(和肤色没关系吧。)
- 握手握手,很多外国爱情故事都是白人女性VS有色男性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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